诡秘现代篇续写（三十九）萨斯利尔想要的
在蹭了我和伦纳德早饭后，戴莉女士拉着伦纳德去出任务了。
我孤零零躺在医院没人说话，再上身体已无大碍，明天还要上班，就跟他们一起去大厅服务台办出院手续。
两人上车后，我弯腰看向车内伦纳德，笑道：“这两天多谢你照顾，麻烦你了，什么时候有时间？我请你吃饭。”
伦纳德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收紧，飞快看了我一眼，又正视前方。
他轻咳一声，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扭捏，很爽快地答应了。
“都行，你来定，我听你的。”
“明天晚上，到时我提前联系你。”我晃了下手机。
他飞快点头。
后座，戴莉女士的车窗摇下来。
她双手按在窗户上面，露出灿烂地笑脸。
“你们要去吃饭？单纯吃饭吗？”
她的笑容让我心里生出怪异，下意识后退离她远点，不想听到下面的话。
她朝我勾手指，“我这里还有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伦纳德已载着戴莉女士跑远了。
隐约中，我还能听到远方传来的，断断续续笑声。
愿邓警官保佑伦纳德，我在心里默念。
“叮叮当。”
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给伦纳德的默哀仪式。
是萨斯利尔。
刚才我给他发消息他没回，现在才回复我，应该是刚看到，总不能刚睡醒吧。
“喂。”我轻声回应。
“早上好，是我，萨斯利尔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沙哑与慵懒。
想到刚才的猜测，我忍不住打趣着问：“你是刚刚起床吗？”
萨斯利尔哑然失笑，“在你心中我是如此怠懒之人？”
“难说，毕竟我们认识时间不长，我还不是很了解你，说不定平时看着高贵优雅的天使其实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呢？”
萨斯利尔轻笑出声。
笑声像柔软的羽毛，冬天落在掌心的阳光。
如果我现在坐在他对面，我是否能看到他慵懒地窝在沙发上，或者椅子上，穿着宽松的黑色丝袍，苍白俊美的面容绽开，灰黑色双眸流动笑意。
“爱睡懒觉？你是第一个这样想我的。不过,你说对了，我昨天确实遇到些事情，现在才醒来。”
“我看到了你的消息......”
我没仔细听萨斯利尔后面几句话，而是在想他遇到了什么事，会不会和我有关。
昨天晚上，从他回复我的消息中，我能读出浓厚的疲惫。
“如果你加入警察顾问小队，你会遇到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物，在未来还必须做出难以取舍的抉择，甚至会危及到你的生命，你害怕吗？”他轻柔的话语停住，等待我的回答。
“怕。”
怎么可能不怕，我不由得摸了下脖子，鬼门关前走一趟的滋味可不好受。
但有些事怕也要去做，对于身边的危险，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“害怕也去？相信我，我会保护你，就算你不加入警察顾问小队，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，前天的事情是个意外，以后不会再发生。”
“所以不必抛弃你现在的生活，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，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。”
我胸口花纹精美的银戒随之变得温热，好似萨斯利尔温柔的目光注视过来，抚平我内心的慌乱不安与恐惧。
我握住戒指，温暖的力量从指尖流淌过四肢百骸，宛如与他面对面交谈。
“我是害怕那些怪物和鬼魂，不过我也害怕我的弱小，害怕我的无知，也害怕你为我受到伤害，而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，一时之间我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。
“谢谢你对我的保护和关心，萨斯利尔，我不能永远躲在你的羽翼之下，如果可能，我也想未来有能力保护你，报答你。”
顿了会后，电话那头重新传来萨斯利尔温和的声音。
“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吗？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它当做.......”
“嗯？当做什么？”
他没回答，故意省略了后面的话。
“既然你心里已做决定，无论你要干什么，去往何处，我都会支持你。”
“也无需担心会有别的神灵注视你，他们的本体大多不在这个世界，不能对这个世界进行观测，渗进来的些许力量也会被规则严厉束缚，一般情况下无法伤到你。”
我脑筋一转，突然有了个想法。
“那是不是说我同时信仰两位神灵，从他们身上获取力量的方式是可行的？”
“你......是的。”萨斯利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。“或许你还没意识到，接纳了我的赠礼，你也是我的信徒了。”
我愣了下，方才反应过来，如果萨斯利尔视我为信徒的话，那我刚才在他面前直接说要信仰别的神灵，不就跟在老婆面前谈论别的女人一样吗。
我尴尬笑了下，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不知宽宏大量的萨斯利尔大人能否原谅您信徒的这个不敬想法？”
“看来我无法说‘不’。”萨斯利尔在对面轻笑，“不过，既是不敬之举，不应该给我些补偿吗？”
“补偿？什么样的？”我想了下，发现我对萨斯利尔的了解过于少，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喜好。
“我好像已经欠你很多了，再和你接触下去，我都怕有一天，我欠你的账单长到能写到月球。”
萨斯利尔的无私帮助对我构成了不小的压力，面对这位可能要成为我一辈子“债主”的人，我好奇加迫切地想知道我从哪里可能帮到他。
“暂时还没想好，等到我们下次见面时，再告诉你。”
他还是一样的狡猾，总是将最关键的信息保留下来，惹得我总是不断去回想他，回想我们的谈话内容，揣度他的意思。
一位神秘优雅的天使，接触的越多，他对我隐藏的秘密也越多，而我对他的了解还处在浅层。
迷雾一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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